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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使观煞录

仙使观煞录

一金橙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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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叫做《仙使观煞录》是一金橙子的小说。内容精选:<p>水里有刺针!</p><p>陈堂雪反掌斥出一股灵力震退水花,再回头时,只见封辞扶着顾瞻云。顾瞻云头微垂着,似乎晕了过去。“你们先上岸检查一下。</p><p>说罢,他转身一跃而下,潜入水中。小鱼虾米吓得四处逃窜躲藏,很快就没了影,遥遥只见一黑鲤不断摆尾。</p><p>见状,陈堂雪屏气挥出几道灵力凝箭逐去。几丝血红很快在水中溢开。那鲤鱼精身子一晃,却是头也不回,拼命游得更快了!</p><p>人在水里终归不占优势,再这么追很可能会跟丢——念即此,陈堂雪微凹掌心,反引水来。水从掌心冲入,震得灵骨一颤血液逆流,一阵头晕目眩。好在那黑鲤受了伤,挣扎无奈也随水而来。</p><p>他扣着鱼腮往岸边游,一落地,伸手先将那鱼怪拍晕了,随即扶树呕起水来。待吐了七八分时,背后忽按上一手。心中一紧,转身欲劈,手却被眼前人给擒住。</p><p>“别怕,是我。</p><p>见是封辞,陈堂雪微松了口气。只是他两耳都被水给蒙住,听得全是自己呛水后的咳喘声。正捶着胸口,腕间忽搭上两指。一股暖意于灵骨徐徐前行。</p><p>他一怔,咳了两口水,抽回手道:“不用,我没事。见旁边人靠树垂头,哑声道:“顾公子怎么样了?</p><p>封辞顺了顺他背脊,道:“人还没醒,但幸好没有中毒的迹象。</p><p>扑滋、扑滋,地上那东西挣扎挪动了两下。陈堂雪叹口气,一定是刚才手发软,反手又补了一掌。</p><p>封辞倒也没阻止,只是问道:“不审他吗?</p><p>“我这一掌也晕不了它太久。陈堂雪缓了缓气,再解释道:“只是想让它最快说真话,最好做个准备。</p><p>封辞道:“如何?</p><p>“劳烦拾柴生个火。说罢,他又道:“这段河道虽然和别处比算深,但对妖修来说还是不够生存的。</p><p>封辞点点头,“他不想要我们的命,也不了解皎沧,今天却非要做一次船夫,必然有什么目的。他说着微微一顿,确认道:“你从前和妖修来往多吗?</p><p>陈堂雪并不意外。事实上,他自己也早想过这个问题。道:“认识两三个,但平时不常联系,应该没什么仇怨。</p><p>封辞并未质疑,点点头看向那昏过去的鲤鱼精。</p><p>见状,陈堂雪道:“封公子,有的毒很擅隐藏,用眼睛未必能看出来,你还是先带顾公子去看一下大夫比吧。这个妖修我来问,到时等你们回来再一齐出发。</p><p>封辞目光微转,看向他手腕道:“你身上没有传音铃,一旦分开很容易断联。我检查过,那芒针是用纯银制成,上面并……</p><p>“啊!火上架着的鲤鱼忽然甩尾叫了一声。清醒过来,一看自己处境,忙不迭地地道:“两位公子!我,我只是想赚点钱,从没害过人,你们放了我吧!</p><p>陈堂雪心中微叹口气。</p><p>他虽和妖修相熟无多,但这件事要说和他无关几乎不可能。是以除了为顾瞻云的安全考虑外,他也想无所顾忌地审问审问这个“船夫。只是看封辞的态度,似乎怎么都不打算让他一个人接触,借口不好找。</p><p>闻言,封辞冷声道:“既不害人,那水中的针是怎么回事?</p><p>那黑鲤怪道:“什么针?</p><p>陈堂雪也不管它是装傻还是真傻,紧跟道:“那你为什么要来扮船夫?如果你真的以渡船为生,怎么会连行情都不知道,开口就要三十五文。</p><p>这话一出,那黑鲤缩着尾巴不忿道:“三十五文这么远,还贵吗?</p><p>“是不多,但问题就在这儿。陈堂雪道:“最近水路都在涨价,船夫半路罢工闹出人命的都有。三个人三十五文,这么远的路未免太便宜了。你到底想送我们去哪儿?</p><p>“不错。封辞说着起身,把它从火上拿下来抖了抖,扔到衣服里道:“这条水路根本没人设台唱戏,你既不是船夫,专门送我们这程是为了什么?</p><p>那鱼怪恢复了人形。沉默片晌,颓声道:“针上没毒。其余的我也是替人办事,什么都不知道。</p><p>“什么都不知道就替人办事,不怕也被剥皮拆骨?</p><p>那妖修身子一僵,瑟然望向陈堂雪。</p><p>见状,陈堂雪问了另一个问题,“你们对那两个修道的弟子做了什么?</p><p>“什么?什么弟子?</p><p>他这声疑惑确确实实发自肺腑。陈堂雪心中奇怪,口中却道:“你清楚,他们分明都失了神智,悲怒难抑。</p><p>闻言,那妖修似吓了一跳,一双眼瞪得僵直。</p><p>“你有道缘是族类之幸,封辞手一动,剑出鞘。指向他道:“却为恶不仁,那就不配。</p><p>动物不比人,出生灵智未开。稍有些得天独厚的,如狐狸、锦鲤之类,再来就是与人亲近的,如狸猫,又或者是蛇蝎等至阴毒物。其余就要看机缘如何,即便得到点化,要修出人身也不是件易事。</p><p>“我叫余七!这位公子,那鱼怪惊惧过后,恍若换了个人,看着封辞诚恳道:“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那个人,今天让我来的人。</p><p>陈堂雪和封辞一对视,点头不语。</p><p>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味。顾瞻云甫一醒来,眯着眼嗅了嗅,诧异道:“都上烤鱼了?</p><p>余七脸上还留着点点火烤的黑灰,闻言脸更黑了。陈堂雪摇摇头,道:“顾公子,这位是我们的船夫。</p><p>“啊?顾瞻云悠悠一晃,猛然清醒过来,看向封辞。见他醒了,封辞起身道:“走吧。</p><p>顾瞻云晃了晃脑袋,指道:“要把他带回去吗?</p><p>封辞道:“不,去见渔夫。</p><p>顾瞻云挠了挠头发,“啊?</p><p>陈堂雪在前,封辞和顾瞻云在后,三人成三角前行,余七则被围在中间。按他的提示,三人沿着分岔的河道继续前行。</p><p>河流颜色并无异样,只是渐渐传来腐臭味。周围树木落单,花草奄息,等走到黑沙处时,地面仿佛被人削去几寸,直接矮了下去。往下看,只见数条长长凸起的洞道蜿蜒缠绕,乍一看就像被镇压在废墟底下的游蟒。</p><p>陈堂雪正要下去,忽地被身旁人一把拉住。封辞驱剑出鞘,一道淡红色的锋利灵光划过半空,旋即俯冲入地。见是块实地,他召回剑率先跃了下去。</p><p>这儿的空气恍似被一股厚厚的瘴气包裹着,流动极缓慢,还透着一股怪味。封辞环视一圈,确认道:“妖气。</p><p>顾瞻云手中压着余七,点头道:“而且很重。还是先联系一下山里吧。</p><p>闻言,陈堂雪稍安了心。武崇山来人,就算有什么险情局面应该也不会太差。这些洞道从上看错综复杂,犹如迷宫。但实则只有三个入口,从外看没有任何区别。</p><p>片晌,他随意一指,指着中间的入口道:“走这儿吧。</p><p>封辞顺意道:“好。</p><p>余七闻言一愣,诧道:“你们,都不问问我吗?</p><p>见他识路,顾瞻云才把他松开。余七走了一步忽地顿住,陈堂雪心生警惕,两人几乎同时动身!</p><p>抓住人,却迎上余七如释重负的目光,陈堂雪咯噔一声。身后忽刮起一阵风——回头一看,只见地上漫起一片浓白,完全不见封辞和顾瞻云。他反手拍晕余七,正要上前帮忙,腰腹忽得一重,人猛然往后坠去!</p><p>两手抓住旁边凸起的石块,脚下一拧,这强行撑住,腰腹便被那捆厚厚白丝缴得生疼。余七不是想逃,而是故意引他来第一个洞口。</p><p>似乎是察觉到什么,封辞扬声道:“陈堂雪!</p><p>陈堂雪回了一声。此时还能看到封辞的剑光,想必以他的本事迟早可以破出来,再这样耽误下去怕才是麻烦,</p><p>他一收手登时畅退无阻,洞门轰一声砸下,眼前立刻陷入彻底的昏暗。道中有水滴答声,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草臭味,有时宽绰到两手触不到壁,有时勉强能过一人。</p><p>陈堂雪任那捆丝拉拽,伸手拆身上的东西好给后人引路。大概小半盏茶功夫,他脚后跟忽撞上块石头,人紧跟着就倒栽而下。这井道有百米左右,并没水,落了平地,那白丝又拖着他往前去。</p><p>这时,忽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声。陈堂雪伸手按住腰间蛛丝,灵力流转其上,无声震碎。</p><p>这是一个地下洞府,打扮得活似一个小茶楼,分了上下两层,一楼正对他有个台子。台上空空,只有一把垫着锦缎的椅子。叫声是从四面席坐上传来的,说是席坐,人却乌泱泱挤在一起。</p><p>这些人要么脸色铁青,要么眼下乌黑,唇色黑紫。总之,一看都是非人之物,振臂不知在乱呼什么。忽地,一块东西从二楼携劲风袭来。</p><p>陈堂雪伸手截下,一看,是一沓捆得好好的纸钱。灵力如火,将这些东西粉碎了干净。</p><p>紫色纱衣浮动,一女子飘飘走上来,笑道:“诸位何必浪费,大人能缺你们几个烧钱的吗?</p><p>她径直坐上那把椅子,又挥了挥手,“给大人看座。怎么,您想坐我这把?</p><p>闻言,席上那些人又鬼哭狼嚎地怪笑起来,陈堂雪反掌斥出四道灵力,合掌捻诀。四个莹灰色法印逼近席上群妖,一眨眼功夫便硕大如圆月,堵在他们门前。</p><p>“舍符化印。那女子说着眉毛一扬,赞道:“大人年纪轻轻,果真好境界啊。</p><p>“我来破!</p><p>说话的是一个两腮发鼓的矮胖子,他猛嗬一声,随即喷出一股黑色的汁液。呲啦呲啦,一阵黑烟冒起,那毒液竟是直接蒸发了!见状,又有人抡枪甩出,枪头没过圆印后就不见了踪影,与此同时,却有一些细沙飘到了一楼席坐。</p><p>众人这才反应过来,惊喝道:“抚顶印!是抚顶印!</p><p>那女子伸手示意,待周遭安静下来,吊着双眉笑道:“大人时间宝贵,我们还是开门见山说正事吧。</p><p>闻言,陈堂雪便开门见山道:“北狸是你杀的?</p><p>“北狸是什么东西?那女子笑罢,从身旁的侍女手中接过茶,抿了一口才道:“如果你想知道,就站好别动——别动,否则你永远别想知道他的骨头在哪儿。</p><p>她说着,起身从身旁的金色架子上取下一把琴,快意道:“为了拿它给大人弹一曲,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。先自我介绍一下,小女子名叫朱媚。</p><p>朱媚抚了几下琴弦,锃锃两声,并不悦耳。道:“关于我,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?</p><p>陈堂雪道:“你为什么要用那个念骨骗他?</p><p>朱媚绕着肩头发丝,冷笑一声,看他道:“其实我还挺意外的。谁曾想传闻中的传煞使,居然是个细皮嫩肉的少年公子。</p><p>传煞使。陈堂雪默念着这个名号,漠然道:“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,阁下恐怕是认错人了。</p><p>“怎么?朱媚红唇大开,哈哈笑道:“知道自己恶名昭著,所以不敢承认吗?</p><p>众妖哈哈吼笑起来。这时,忽有四个白茧从暗道滚了进来。</p><p>陈堂雪定睛一看,只见那白茧中裹的都是五六岁的幼儿!唇色发紫,双眼紧闭,不知是死是活。</p><p>朱媚笑道:“知道大人手段高明,我们若死了,总要有人陪葬不是?</p><p>陈堂雪按下不答,快步走到那几个孩子身旁。他试着灌输灵力,然而唇色的黑紫只是稍淡些许,不见好转。难怪朱媚拦都不拦,在场这么多妖修,这毒怕是多种毒素融制而成。</p><p>朱媚仿佛很高兴看到他脸上的怒意,甩着纱袖坐下,笑道:“大人稍安勿躁,条件谈好了,你还是能讨到解药的。她脸变得极快,刚才声音还带了几分慵懒,现在就瞪圆眼睛,恶声道:“很简单,只要你站着挨我一击!</p><p>她话音刚落,双脚旋即随凳翘起,往后仰倒,砰啦一声惊起厚厚尘土。</p><p>“姑娘!身旁侍女一声惊呼扑过去,然而怎么使劲都怎么都扶不起人。</p><p>朱媚额上半尺之地,赫然压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灵印!陈堂雪稍压下掌,镇压印也随之下移,“解药。</p><p>片晌,朱媚摇摇举起一手,颤声道:“不按我的要求,不给。这毒,有本事你杀,等你做好解药,他们也死了。</p><p>她说一句,那印便往下一分,直刻进她皮肤,渗了一脸血。半晌,陈堂雪松了手,“你还有一次机会。</p><p>朱媚一恢复自由身,立刻推开侍女,捂着额头笑道:“大人,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个瘸腿朋友了?你猜它试了几次才剜下自己的眼睛?</p><p>陈堂雪定定看着她,手不觉攥成了拳。朱媚这个人,这样拷问只怕宁可玉石俱焚也绝不透露一点。见他站好,朱媚含笑将七根琴弦拆下。</p><p>长长的指甲从上一抚,琴弦登时暴涨数倍长,坚硬如钢丝,携风打去!</p><p>确实是件上品法器。陈堂雪感觉掌心附近的空气都锐利了几分,灵力与琴弦摩擦,发出几声乐响。</p><p>见他抵挡,朱媚切齿道:“我的要求大人是不是搞错了?</p><p>陈堂雪微收灵力,琴弦登时切进掌心,血溅半边脸。他蹙眉一拉琴弦,扯得朱媚跌下台阶,道:“解药。</p><p></p>

来源:fqxs   主角: 陈堂雪封辞   时间:2023-01-03 18:22:09

小说介绍

古代言情小说《仙使观煞录》,是作者“一金橙子”独家出品的,主要人物有陈堂雪封辞,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,小说简介如下:林中往北穿行一阵,树枝逐渐压到人额头坡面下行,杂草枯桩丛生听身后踉跄不断,陈堂雪便放慢了脚步“不用等,他们自己会跟上”闻言,陈堂雪侧头应了一声封辞相当于走在另一条道上,和所有人都不太近,但每个人都能看得清楚他不介意,却另有人不满吗,徐非扬声道:“你这挑的什么路啊?这么刁钻,该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吧?”闻言,陈堂雪心头忽地一下雪亮封辞大概只是说得委婉而已,他竟差点以为武崇这位小师叔对他真有...

第7章 寻路至妖洞,闻名传煞使

水里有刺针!

陈堂雪反掌斥出一股灵力震退水花,再回头时,只见封辞扶着顾瞻云。顾瞻云头微垂着,似乎晕了过去。“你们先上岸检查一下。

说罢,他转身一跃而下,潜入水中。小鱼虾米吓得四处逃窜躲藏,很快就没了影,遥遥只见一黑鲤不断摆尾。

见状,陈堂雪屏气挥出几道灵力凝箭逐去。几丝血红很快在水中溢开。那鲤鱼精身子一晃,却是头也不回,拼命游得更快了!

人在水里终归不占优势,再这么追很可能会跟丢——念即此,陈堂雪微凹掌心,反引水来。水从掌心冲入,震得灵骨一颤血液逆流,一阵头晕目眩。好在那黑鲤受了伤,挣扎无奈也随水而来。

他扣着鱼腮往岸边游,一落地,伸手先将那鱼怪拍晕了,随即扶树呕起水来。待吐了七八分时,背后忽按上一手。心中一紧,转身欲劈,手却被眼前人给擒住。

“别怕,是我。

见是封辞,陈堂雪微松了口气。只是他两耳都被水给蒙住,听得全是自己呛水后的咳喘声。正捶着胸口,腕间忽搭上两指。一股暖意于灵骨徐徐前行。

他一怔,咳了两口水,抽回手道:“不用,我没事。见旁边人靠树垂头,哑声道:“顾公子怎么样了?

封辞顺了顺他背脊,道:“人还没醒,但幸好没有中毒的迹象。

扑滋、扑滋,地上那东西挣扎挪动了两下。陈堂雪叹口气,一定是刚才手发软,反手又补了一掌。

封辞倒也没阻止,只是问道:“不审他吗?

“我这一掌也晕不了它太久。陈堂雪缓了缓气,再解释道:“只是想让它最快说真话,最好做个准备。

封辞道:“如何?

“劳烦拾柴生个火。说罢,他又道:“这段河道虽然和别处比算深,但对妖修来说还是不够生存的。

封辞点点头,“他不想要我们的命,也不了解皎沧,今天却非要做一次船夫,必然有什么目的。他说着微微一顿,确认道:“你从前和妖修来往多吗?

陈堂雪并不意外。事实上,他自己也早想过这个问题。道:“认识两三个,但平时不常联系,应该没什么仇怨。

封辞并未质疑,点点头看向那昏过去的鲤鱼精。

见状,陈堂雪道:“封公子,有的毒很擅隐藏,用眼睛未必能看出来,你还是先带顾公子去看一下大夫比吧。这个妖修我来问,到时等你们回来再一齐出发。

封辞目光微转,看向他手腕道:“你身上没有传音铃,一旦分开很容易断联。我检查过,那芒针是用纯银制成,上面并……

“啊!火上架着的鲤鱼忽然甩尾叫了一声。清醒过来,一看自己处境,忙不迭地地道:“两位公子!我,我只是想赚点钱,从没害过人,你们放了我吧!

陈堂雪心中微叹口气。

他虽和妖修相熟无多,但这件事要说和他无关几乎不可能。是以除了为顾瞻云的安全考虑外,他也想无所顾忌地审问审问这个“船夫。只是看封辞的态度,似乎怎么都不打算让他一个人接触,借口不好找。

闻言,封辞冷声道:“既不害人,那水中的针是怎么回事?

那黑鲤怪道:“什么针?

陈堂雪也不管它是装傻还是真傻,紧跟道:“那你为什么要来扮船夫?如果你真的以渡船为生,怎么会连行情都不知道,开口就要三十五文。

这话一出,那黑鲤缩着尾巴不忿道:“三十五文这么远,还贵吗?

“是不多,但问题就在这儿。陈堂雪道:“最近水路都在涨价,船夫半路罢工闹出人命的都有。三个人三十五文,这么远的路未免太便宜了。你到底想送我们去哪儿?

“不错。封辞说着起身,把它从火上拿下来抖了抖,扔到衣服里道:“这条水路根本没人设台唱戏,你既不是船夫,专门送我们这程是为了什么?

那鱼怪恢复了人形。沉默片晌,颓声道:“针上没毒。其余的我也是替人办事,什么都不知道。

“什么都不知道就替人办事,不怕也被剥皮拆骨?

那妖修身子一僵,瑟然望向陈堂雪。

见状,陈堂雪问了另一个问题,“你们对那两个修道的弟子做了什么?

“什么?什么弟子?

他这声疑惑确确实实发自肺腑。陈堂雪心中奇怪,口中却道:“你清楚,他们分明都失了神智,悲怒难抑。

闻言,那妖修似吓了一跳,一双眼瞪得僵直。

“你有道缘是族类之幸,封辞手一动,剑出鞘。指向他道:“却为恶不仁,那就不配。

动物不比人,出生灵智未开。稍有些得天独厚的,如狐狸、锦鲤之类,再来就是与人亲近的,如狸猫,又或者是蛇蝎等至阴毒物。其余就要看机缘如何,即便得到点化,要修出人身也不是件易事。

“我叫余七!这位公子,那鱼怪惊惧过后,恍若换了个人,看着封辞诚恳道:“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那个人,今天让我来的人。

陈堂雪和封辞一对视,点头不语。
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味。顾瞻云甫一醒来,眯着眼嗅了嗅,诧异道:“都上烤鱼了?

余七脸上还留着点点火烤的黑灰,闻言脸更黑了。陈堂雪摇摇头,道:“顾公子,这位是我们的船夫。

“啊?顾瞻云悠悠一晃,猛然清醒过来,看向封辞。见他醒了,封辞起身道:“走吧。

顾瞻云晃了晃脑袋,指道:“要把他带回去吗?

封辞道:“不,去见渔夫。

顾瞻云挠了挠头发,“啊?

陈堂雪在前,封辞和顾瞻云在后,三人成三角前行,余七则被围在中间。按他的提示,三人沿着分岔的河道继续前行。

河流颜色并无异样,只是渐渐传来腐臭味。周围树木落单,花草奄息,等走到黑沙处时,地面仿佛被人削去几寸,直接矮了下去。往下看,只见数条长长凸起的洞道蜿蜒缠绕,乍一看就像被镇压在废墟底下的游蟒。

陈堂雪正要下去,忽地被身旁人一把拉住。封辞驱剑出鞘,一道淡红色的锋利灵光划过半空,旋即俯冲入地。见是块实地,他召回剑率先跃了下去。

这儿的空气恍似被一股厚厚的瘴气包裹着,流动极缓慢,还透着一股怪味。封辞环视一圈,确认道:“妖气。

顾瞻云手中压着余七,点头道:“而且很重。还是先联系一下山里吧。

闻言,陈堂雪稍安了心。武崇山来人,就算有什么险情局面应该也不会太差。这些洞道从上看错综复杂,犹如迷宫。但实则只有三个入口,从外看没有任何区别。

片晌,他随意一指,指着中间的入口道:“走这儿吧。

封辞顺意道:“好。

余七闻言一愣,诧道:“你们,都不问问我吗?

见他识路,顾瞻云才把他松开。余七走了一步忽地顿住,陈堂雪心生警惕,两人几乎同时动身!

抓住人,却迎上余七如释重负的目光,陈堂雪咯噔一声。身后忽刮起一阵风——回头一看,只见地上漫起一片浓白,完全不见封辞和顾瞻云。他反手拍晕余七,正要上前帮忙,腰腹忽得一重,人猛然往后坠去!

两手抓住旁边凸起的石块,脚下一拧,这强行撑住,腰腹便被那捆厚厚白丝缴得生疼。余七不是想逃,而是故意引他来第一个洞口。

似乎是察觉到什么,封辞扬声道:“陈堂雪!

陈堂雪回了一声。此时还能看到封辞的剑光,想必以他的本事迟早可以破出来,再这样耽误下去怕才是麻烦,

他一收手登时畅退无阻,洞门轰一声砸下,眼前立刻陷入彻底的昏暗。道中有水滴答声,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草臭味,有时宽绰到两手触不到壁,有时勉强能过一人。

陈堂雪任那捆丝拉拽,伸手拆身上的东西好给后人引路。大概小半盏茶功夫,他脚后跟忽撞上块石头,人紧跟着就倒栽而下。这井道有百米左右,并没水,落了平地,那白丝又拖着他往前去。

这时,忽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声。陈堂雪伸手按住腰间蛛丝,灵力流转其上,无声震碎。

这是一个地下洞府,打扮得活似一个小茶楼,分了上下两层,一楼正对他有个台子。台上空空,只有一把垫着锦缎的椅子。叫声是从四面席坐上传来的,说是席坐,人却乌泱泱挤在一起。

这些人要么脸色铁青,要么眼下乌黑,唇色黑紫。总之,一看都是非人之物,振臂不知在乱呼什么。忽地,一块东西从二楼携劲风袭来。

陈堂雪伸手截下,一看,是一沓捆得好好的纸钱。灵力如火,将这些东西粉碎了干净。

紫色纱衣浮动,一女子飘飘走上来,笑道:“诸位何必浪费,大人能缺你们几个烧钱的吗?

她径直坐上那把椅子,又挥了挥手,“给大人看座。怎么,您想坐我这把?

闻言,席上那些人又鬼哭狼嚎地怪笑起来,陈堂雪反掌斥出四道灵力,合掌捻诀。四个莹灰色法印逼近席上群妖,一眨眼功夫便硕大如圆月,堵在他们门前。

“舍符化印。那女子说着眉毛一扬,赞道:“大人年纪轻轻,果真好境界啊。

“我来破!

说话的是一个两腮发鼓的矮胖子,他猛嗬一声,随即喷出一股黑色的汁液。呲啦呲啦,一阵黑烟冒起,那毒液竟是直接蒸发了!见状,又有人抡枪甩出,枪头没过圆印后就不见了踪影,与此同时,却有一些细沙飘到了一楼席坐。

众人这才反应过来,惊喝道:“抚顶印!是抚顶印!

那女子伸手示意,待周遭安静下来,吊着双眉笑道:“大人时间宝贵,我们还是开门见山说正事吧。

闻言,陈堂雪便开门见山道:“北狸是你杀的?

“北狸是什么东西?那女子笑罢,从身旁的侍女手中接过茶,抿了一口才道:“如果你想知道,就站好别动——别动,否则你永远别想知道他的骨头在哪儿。

她说着,起身从身旁的金色架子上取下一把琴,快意道:“为了拿它给大人弹一曲,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。先自我介绍一下,小女子名叫朱媚。

朱媚抚了几下琴弦,锃锃两声,并不悦耳。道:“关于我,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?

陈堂雪道:“你为什么要用那个念骨骗他?

朱媚绕着肩头发丝,冷笑一声,看他道:“其实我还挺意外的。谁曾想传闻中的传煞使,居然是个细皮嫩肉的少年公子。

传煞使。陈堂雪默念着这个名号,漠然道:“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,阁下恐怕是认错人了。

“怎么?朱媚红唇大开,哈哈笑道:“知道自己恶名昭著,所以不敢承认吗?

众妖哈哈吼笑起来。这时,忽有四个白茧从暗道滚了进来。

陈堂雪定睛一看,只见那白茧中裹的都是五六岁的幼儿!唇色发紫,双眼紧闭,不知是死是活。

朱媚笑道:“知道大人手段高明,我们若死了,总要有人陪葬不是?

陈堂雪按下不答,快步走到那几个孩子身旁。他试着灌输灵力,然而唇色的黑紫只是稍淡些许,不见好转。难怪朱媚拦都不拦,在场这么多妖修,这毒怕是多种毒素融制而成。

朱媚仿佛很高兴看到他脸上的怒意,甩着纱袖坐下,笑道:“大人稍安勿躁,条件谈好了,你还是能讨到解药的。她脸变得极快,刚才声音还带了几分慵懒,现在就瞪圆眼睛,恶声道:“很简单,只要你站着挨我一击!

她话音刚落,双脚旋即随凳翘起,往后仰倒,砰啦一声惊起厚厚尘土。

“姑娘!身旁侍女一声惊呼扑过去,然而怎么使劲都怎么都扶不起人。

朱媚额上半尺之地,赫然压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灵印!陈堂雪稍压下掌,镇压印也随之下移,“解药。

片晌,朱媚摇摇举起一手,颤声道:“不按我的要求,不给。这毒,有本事你杀,等你做好解药,他们也死了。

她说一句,那印便往下一分,直刻进她皮肤,渗了一脸血。半晌,陈堂雪松了手,“你还有一次机会。

朱媚一恢复自由身,立刻推开侍女,捂着额头笑道:“大人,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个瘸腿朋友了?你猜它试了几次才剜下自己的眼睛?

陈堂雪定定看着她,手不觉攥成了拳。朱媚这个人,这样拷问只怕宁可玉石俱焚也绝不透露一点。见他站好,朱媚含笑将七根琴弦拆下。

长长的指甲从上一抚,琴弦登时暴涨数倍长,坚硬如钢丝,携风打去!

确实是件上品法器。陈堂雪感觉掌心附近的空气都锐利了几分,灵力与琴弦摩擦,发出几声乐响。

见他抵挡,朱媚切齿道:“我的要求大人是不是搞错了?

陈堂雪微收灵力,琴弦登时切进掌心,血溅半边脸。他蹙眉一拉琴弦,扯得朱媚跌下台阶,道:“解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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