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渣了妖王以后他重生了

渣了妖王以后他重生了

爱吃盐的小花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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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!这里有一本爱吃盐的小花生的《渣了妖王以后他重生了》等着你们呢!本书的精彩内容:<br>乘漓从忘川被神君救起来后就一直昏睡。<br><br>他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并不在燕汲山的寝塌中。陌生的玄色的纱幔罩住了整张梨木床,那不透光的纱帐让他只能模糊地看到屋内的陈设。<br><br>床榻的东侧是窗棱,只是玄色的纱挡住了视线,他不知此时窗外的光景如何,不知是白天还是夜晚?靠窗有一张书案,上面累着墨色的黑影,应当是书籍。床榻的西侧,是一展巨大的屏风。<br><br>室内不知哪里放着香炉,一股淡淡的熏香飘然在床榻周围。<br><br>身下的床榻是红木实心,很结实。他身上盖着柔软温暖的锦被。<br><br>他这是在哪?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?<br><br>那日暝珠滚入海底的场景一闪而过。<br><br>他连忙低头扒开胸前的衣襟——<br><br>一枚莹白的珠子,正稳稳当当地挂在他的胸前。<br><br>他长松了一口气。<br><br>此时,乘漓才感到浑身上下好似被人捶打过一般,他撑着床榻想要坐起来,却发现四肢使不上半分力气。他张张嘴,想要开口喊人,却感觉胸腔里涌上一股炽热的咸腥味。<br><br>他俯下身,呕出一口血。<br><br>房门在这一刻“吱吖一声被推开。<br><br>有个人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。<br><br>那人在纱幔前缓缓站住,却并不急着伸手去撩开,纤长的身形在纱帐上倒映出俊朗的轮廓。<br><br>“你的嗓子过几日就能恢复了,别急。<br><br>他的嗓音有些耳熟,乘漓觉得好似在哪里听过。<br><br>那人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,似在打量他。<br><br>“你的双眼不能见光,委屈你在床上多躺几日。<br><br>他又似是低声哼笑了一句:<br><br>“放心,我不会伤害你。是奂虞委托我照顾你几日。<br><br>那人说完,转身走了,离开的时候轻轻带上了房门。<br><br>乘漓在床上躺了很久,这段日子,他时而昏迷时而清醒。<br><br>那暝珠有神力,他昏睡时总能梦到折辛生前的点点滴滴。他随着暝珠步入折辛的回忆,好似亲身经历一般。<br><br>常常大梦初醒的时候,他的脸上全是冰凉的泪水,脑后的枕头也被洇湿了。<br><br>他闭着眼昏迷的时候,有时能感觉有人撩开那黑鸦鸦的纱幔,毫不留情地捏住他嘴,往里面灌下汤药。<br><br>可每当他睁眼的时候,床榻前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。<br><br>他何时才能回燕汲呢?神君何时才会来接他?<br><br>不知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,之前同他说话的那人终于又来了。<br><br>此时天光大亮,那人在他塌前堪堪站定,而后侧身微微点头,身旁站着的侍者便上前撩开了束缚乘漓多日的帷幔。<br><br>乘漓靠着软垫坐起来,在帷幔被挂上玉勾的那一刹那看清了来人的面庞。<br><br>紫袍玉带,面如冠玉,竟是上元灯市上那位与乘漓搭话的锦袍公子。<br><br>乘漓不禁怔住。<br><br>那人抿唇对他一笑:<br><br>“你现在可以下床逛逛,等身上的伤好全了,就送你回去。<br><br>那公子说完,伸手点点身旁站立的侍者:<br><br>“她叫萤灯,你有事找她就行。<br><br>乘漓这才发现刚刚替他撩起帷幔的是位身形瘦削的女子。她垂首立在公子的身侧,那张苍白如宣纸的脸死水一般幽深沉寂。<br><br>乘漓点点头,坐直朝公子拜了一拜。<br><br>乘漓可以下床走动后,再也没见过那公子。他养伤的这座宅院氛围十分诡异,甚至称得上可怖。<br><br>宅院不是很大,从东头逛到西头不过两炷香的时光。这一路走来,竟是空无一人,连个仆从都没有。<br><br>乘漓两次和公子打交道,断定他应该是非富即贵之人。但是他的宅子及其朴素低调,并没有寻常富贵人家的雕梁画栋、亭台水榭。只有几座整齐的庭院,宅院的前门和后宅隔着一座曲折的游廊,自上而下爬满碧绿的植物。<br><br>那个叫萤灯的婢女来过两三回,每次都是一如既往冰冷着惨白的脸,一个字也不说。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来一碗汤药,看着他喝下后端起碗就走。既不与他搭话也不久留。<br><br>剩下的日子,都是一个面色蜡黄、身材矮小的小厮给他送来一日三餐。<br><br>乘漓试着向他打听着宅院的主人,那小厮却每每皱着眉摇头。这么几次过后,小厮指指自己的喉咙,摆摆手。<br><br>乘漓明白了,小厮是个哑巴。<br><br>有一回他像往日那样在庭院里转悠,溜达到东一头的时候迎面的抄手游廊上走过来两个人。<br><br>那两人一个穿一身黑,一个穿一身白。白衣服的男子身材高瘦,面色惨白;黑衣服的则是结实矮小,面容黢黑。<br><br>两人见到他,俱是一怔。<br><br>白衣男子盯着乘漓,而后阴涔涔地笑了,那笑容好似忘川的恶鬼般阴沉可怕:<br><br>“哦?竟然藏了个凡人?<br><br>那黑衣男子听后,便狠狠皱着眉瞪着乘漓,黝黑的面庞显得更加凶悍。<br><br>这两人皆是气质阴沉恶毒,看上去应当不是凡人。乘漓紧张得背后渗出薄薄的一层汗。<br><br>白衣服的男人走上前来,在乘漓身前站定,如猛兽打量猎物一般打量他许久。而后,俯身在乘漓的耳后嗅嗅,阴沉地呵呵笑出声:<br><br>“嗯……还是新鲜的,活的。<br><br>他张嘴,嘴里面乍然吐出血红的长舌,上面可见深深浅浅的舌苔。一股咸腥的唾液,沿着他的舌头滴滴答答地流下,淌到地上:<br><br>“呵呵,那我可要好好享用一番……<br><br>乘漓听到这话,顿时吓得面无血色,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。<br><br>男人耷拉着长舌头,伸手来掐他的脖子。<br><br>突然,一阵冰冷的风从乘漓面前袭过,乘漓眼前一花。<br><br>再看清周围景象的时候,只见那白衣男子被掀翻在地,长长的舌头软趴趴地耷拉在嘴边,他的脸上还有一块鲜红的、清晰的巴掌印。<br><br>白衣男人狼狈地缩回舌头,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怨毒的目光瞪着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萤灯,暴跳如雷:<br><br>“你!<br><br>萤灯则是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,从容不迫地踱步到乘漓的身旁站定。<br><br>她眸色阴冷,居高临下地扫过脸色青白的黑白二人:<br><br>“他是殿下的客人。<br><br>那白衣男子铁青着脸还想说什么,身旁始终无话的黑衣男子却使劲拽拽他的袖子,抱拳对着萤灯行礼:<br><br>“是。<br><br>而后扯着满脸怨怼的白衣男人走了。<br><br>乘漓回到他居住的院落。这个庭院里面有两株芭蕉树,夜晚的风一吹,便飒飒作响。乘漓晚上一个人睡在榻上,侧耳倾听那风吹叶落,好似阴魂在簌簌低语。<br><br>索性他知晓这宅院的主人不会让他出事,便渐渐放下心来。这么没人理没人管地过了几天,便豁达从容地习惯了。<br><br>萤灯找来寻他时,乘漓正坐在院里的青石凳上编着芭蕉叶。<br><br>瓷白的双手上下翻飞,在芭蕉叶的尾部灵巧地打一个结,一只碧绿的翠鸟便活灵活现地卧在他的手心。<br><br>这是他被关在赤黎偏僻的冷宫内,一个宫人教他打发时间的法子。<br><br>萤灯木着脸在他身前站定,宽松的纱袍衬得她身形更加瘦削。<br><br>她开口,嗓音沙哑而冰冷:<br><br>“燕汲的人让你回去。<br><br>说罢不再多看乘漓一眼,转身就走。<br><br>乘漓回到燕汲山时,远远地迎上来一群人。<br><br>他们上前,对着乘漓跪下叩拜。乘漓一瞧,竟是赤黎部的人。<br><br>乘漓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赤黎臣子,淡淡地问:“何事?<br><br>领头的老臣抬起头,竟是眼眶通红,满脸老泪纵横,对着乘漓又是叩首:<br><br>“大殿下薨了!国君命臣等接殿下回宫……<br><br>乘漓听了只觉得五雷轰顶,眼前浮现大哥年轻恣意的面庞。<br><br>他震惊地问:<br><br>“怎么……出什么事了?<br><br>老臣听了更是痛哭流涕地说:“霍图部来犯,竟然往京中派了刺客。大殿下与陛下在同一辆车上,流箭直往陛下身上去……大殿下挡了一下,就……<br><br>乘漓眼眶也不觉红了,想这个异母兄长,虽和自己无甚情谊,但也无仇。从前的事细细想来,兄长还曾对他多有照顾。<br><br>他忍不住掉了眼泪:“你去劝陛下、娘娘节哀。让我宫里的侍童去代我磕个头吧。<br><br>说完,掖袖擦擦眼角,就要走开。<br><br>那臣子却一把抱住乘漓的大腿,泪声俱下:“陛下也受了重伤,只怕时日无多了……灌了几碗药才醒,睁眼第一句话就是要见殿下。求殿下顾念顾念父子之情,同老臣回去吧!<br><br>乘漓身子剧烈一震,这是要……亡父亡兄吗?<br><br>又想到赤黎君那句“要见他,只觉得心中寒凉:<br><br>不是想要见他,是想到他是唯一活着的子嗣,要他回去继承大统吧?<br><br>想到这个,乘漓面色一冷,拂开老臣揪着他衣摆的手,丢下一句:“我还要问问上神的旨意。就往神殿里去了。<br><br>他在神殿内转了一圈,神君不在。于是便往御苑走去。<br><br>初三在半路上拦住了他:<br><br>“尊上正闭关呢,不能见你。<br><br>乘漓一愣:<br><br>“赤黎来人接我回去,我要禀明尊上,请她拿个主意。神使不能通融一下吗?<br><br>初三叹气着摆手:<br><br>“尊上闭关,谁都不见。<br><br>乘漓听到,心口有细碎的疼痛蔓延开来。他一把推开初三,拔腿往后山禁地跑过去。<br><br>他在石室前停下,撩起袍子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:<br><br>“乘漓求见尊上!<br><br>初三满头大汗地追上来,满脸无奈地去拽他:<br><br>“哎!你就是跪一天尊上也不会见你呀!<br><br>乘漓一把推开初三,俯下身额头重重磕在青石地板上:<br><br>“启禀上神,乘漓求见!<br><br>初三低低叹息一声,无声站在他身旁。<br><br>那石室的门始终紧紧关着,只有呜咽的风声回应着少年哀恸的嗓音。<br><br><br>

来源:fqxs   主角: 奂虞乘漓   时间:2023-01-13 21:09:57

小说介绍

《渣了妖王以后他重生了》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奂虞乘漓,《渣了妖王以后他重生了》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,属于穿越重生小说下面是章节试读。主要讲的是:乘漓以为见完了潭昇,神君就会带他回去了不想神君说再过几日就是百花节,万仙来朝,便在九重阙多停留几日乘漓知她本不喜交际,是怕他回了燕汲孤单空寂,让他多凑凑热闹想到这个乘漓又觉得气闷神君对他这样好,他怎就是这么个命数呢?燕汲神君应是九重阙的稀客,或是神仙们对她和潭昇的八卦也满怀热情神君回宫的消息一传再传,梵音宫殿拜帖不断神君不堪其扰,一把劈了仙苑的门槛,扫一眼呆滞的众仙:“我可还是戴罪之身...

第8章 她在闭关,谁都不见


乘漓从忘川被神君救起来后就一直昏睡。

他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并不在燕汲山的寝塌中。陌生的玄色的纱幔罩住了整张梨木床,那不透光的纱帐让他只能模糊地看到屋内的陈设。

床榻的东侧是窗棱,只是玄色的纱挡住了视线,他不知此时窗外的光景如何,不知是白天还是夜晚?靠窗有一张书案,上面累着墨色的黑影,应当是书籍。床榻的西侧,是一展巨大的屏风。

室内不知哪里放着香炉,一股淡淡的熏香飘然在床榻周围。

身下的床榻是红木实心,很结实。他身上盖着柔软温暖的锦被。

他这是在哪?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?

那日暝珠滚入海底的场景一闪而过。

他连忙低头扒开胸前的衣襟——

一枚莹白的珠子,正稳稳当当地挂在他的胸前。

他长松了一口气。

此时,乘漓才感到浑身上下好似被人捶打过一般,他撑着床榻想要坐起来,却发现四肢使不上半分力气。他张张嘴,想要开口喊人,却感觉胸腔里涌上一股炽热的咸腥味。

他俯下身,呕出一口血。

房门在这一刻“吱吖一声被推开。

有个人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。

那人在纱幔前缓缓站住,却并不急着伸手去撩开,纤长的身形在纱帐上倒映出俊朗的轮廓。

“你的嗓子过几日就能恢复了,别急。

他的嗓音有些耳熟,乘漓觉得好似在哪里听过。

那人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,似在打量他。

“你的双眼不能见光,委屈你在床上多躺几日。

他又似是低声哼笑了一句:

“放心,我不会伤害你。是奂虞委托我照顾你几日。

那人说完,转身走了,离开的时候轻轻带上了房门。

乘漓在床上躺了很久,这段日子,他时而昏迷时而清醒。

那暝珠有神力,他昏睡时总能梦到折辛生前的点点滴滴。他随着暝珠步入折辛的回忆,好似亲身经历一般。

常常大梦初醒的时候,他的脸上全是冰凉的泪水,脑后的枕头也被洇湿了。

他闭着眼昏迷的时候,有时能感觉有人撩开那黑鸦鸦的纱幔,毫不留情地捏住他嘴,往里面灌下汤药。

可每当他睁眼的时候,床榻前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。

他何时才能回燕汲呢?神君何时才会来接他?

不知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,之前同他说话的那人终于又来了。

此时天光大亮,那人在他塌前堪堪站定,而后侧身微微点头,身旁站着的侍者便上前撩开了束缚乘漓多日的帷幔。

乘漓靠着软垫坐起来,在帷幔被挂上玉勾的那一刹那看清了来人的面庞。

紫袍玉带,面如冠玉,竟是上元灯市上那位与乘漓搭话的锦袍公子。

乘漓不禁怔住。

那人抿唇对他一笑:

“你现在可以下床逛逛,等身上的伤好全了,就送你回去。

那公子说完,伸手点点身旁站立的侍者:

“她叫萤灯,你有事找她就行。

乘漓这才发现刚刚替他撩起帷幔的是位身形瘦削的女子。她垂首立在公子的身侧,那张苍白如宣纸的脸死水一般幽深沉寂。

乘漓点点头,坐直朝公子拜了一拜。

乘漓可以下床走动后,再也没见过那公子。他养伤的这座宅院氛围十分诡异,甚至称得上可怖。

宅院不是很大,从东头逛到西头不过两炷香的时光。这一路走来,竟是空无一人,连个仆从都没有。

乘漓两次和公子打交道,断定他应该是非富即贵之人。但是他的宅子及其朴素低调,并没有寻常富贵人家的雕梁画栋、亭台水榭。只有几座整齐的庭院,宅院的前门和后宅隔着一座曲折的游廊,自上而下爬满碧绿的植物。

那个叫萤灯的婢女来过两三回,每次都是一如既往冰冷着惨白的脸,一个字也不说。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来一碗汤药,看着他喝下后端起碗就走。既不与他搭话也不久留。

剩下的日子,都是一个面色蜡黄、身材矮小的小厮给他送来一日三餐。

乘漓试着向他打听着宅院的主人,那小厮却每每皱着眉摇头。这么几次过后,小厮指指自己的喉咙,摆摆手。

乘漓明白了,小厮是个哑巴。

有一回他像往日那样在庭院里转悠,溜达到东一头的时候迎面的抄手游廊上走过来两个人。

那两人一个穿一身黑,一个穿一身白。白衣服的男子身材高瘦,面色惨白;黑衣服的则是结实矮小,面容黢黑。

两人见到他,俱是一怔。

白衣男子盯着乘漓,而后阴涔涔地笑了,那笑容好似忘川的恶鬼般阴沉可怕:

“哦?竟然藏了个凡人?

那黑衣男子听后,便狠狠皱着眉瞪着乘漓,黝黑的面庞显得更加凶悍。

这两人皆是气质阴沉恶毒,看上去应当不是凡人。乘漓紧张得背后渗出薄薄的一层汗。

白衣服的男人走上前来,在乘漓身前站定,如猛兽打量猎物一般打量他许久。而后,俯身在乘漓的耳后嗅嗅,阴沉地呵呵笑出声:

“嗯……还是新鲜的,活的。

他张嘴,嘴里面乍然吐出血红的长舌,上面可见深深浅浅的舌苔。一股咸腥的唾液,沿着他的舌头滴滴答答地流下,淌到地上:

“呵呵,那我可要好好享用一番……

乘漓听到这话,顿时吓得面无血色,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。

男人耷拉着长舌头,伸手来掐他的脖子。

突然,一阵冰冷的风从乘漓面前袭过,乘漓眼前一花。

再看清周围景象的时候,只见那白衣男子被掀翻在地,长长的舌头软趴趴地耷拉在嘴边,他的脸上还有一块鲜红的、清晰的巴掌印。

白衣男人狼狈地缩回舌头,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怨毒的目光瞪着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萤灯,暴跳如雷:

“你!

萤灯则是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,从容不迫地踱步到乘漓的身旁站定。

她眸色阴冷,居高临下地扫过脸色青白的黑白二人:

“他是殿下的客人。

那白衣男子铁青着脸还想说什么,身旁始终无话的黑衣男子却使劲拽拽他的袖子,抱拳对着萤灯行礼:

“是。

而后扯着满脸怨怼的白衣男人走了。

乘漓回到他居住的院落。这个庭院里面有两株芭蕉树,夜晚的风一吹,便飒飒作响。乘漓晚上一个人睡在榻上,侧耳倾听那风吹叶落,好似阴魂在簌簌低语。

索性他知晓这宅院的主人不会让他出事,便渐渐放下心来。这么没人理没人管地过了几天,便豁达从容地习惯了。

萤灯找来寻他时,乘漓正坐在院里的青石凳上编着芭蕉叶。

瓷白的双手上下翻飞,在芭蕉叶的尾部灵巧地打一个结,一只碧绿的翠鸟便活灵活现地卧在他的手心。

这是他被关在赤黎偏僻的冷宫内,一个宫人教他打发时间的法子。

萤灯木着脸在他身前站定,宽松的纱袍衬得她身形更加瘦削。

她开口,嗓音沙哑而冰冷:

“燕汲的人让你回去。

说罢不再多看乘漓一眼,转身就走。

乘漓回到燕汲山时,远远地迎上来一群人。

他们上前,对着乘漓跪下叩拜。乘漓一瞧,竟是赤黎部的人。

乘漓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赤黎臣子,淡淡地问:“何事?

领头的老臣抬起头,竟是眼眶通红,满脸老泪纵横,对着乘漓又是叩首:

“大殿下薨了!国君命臣等接殿下回宫……

乘漓听了只觉得五雷轰顶,眼前浮现大哥年轻恣意的面庞。

他震惊地问:

“怎么……出什么事了?

老臣听了更是痛哭流涕地说:“霍图部来犯,竟然往京中派了刺客。大殿下与陛下在同一辆车上,流箭直往陛下身上去……大殿下挡了一下,就……

乘漓眼眶也不觉红了,想这个异母兄长,虽和自己无甚情谊,但也无仇。从前的事细细想来,兄长还曾对他多有照顾。

他忍不住掉了眼泪:“你去劝陛下、娘娘节哀。让我宫里的侍童去代我磕个头吧。

说完,掖袖擦擦眼角,就要走开。

那臣子却一把抱住乘漓的大腿,泪声俱下:“陛下也受了重伤,只怕时日无多了……灌了几碗药才醒,睁眼第一句话就是要见殿下。求殿下顾念顾念父子之情,同老臣回去吧!

乘漓身子剧烈一震,这是要……亡父亡兄吗?

又想到赤黎君那句“要见他,只觉得心中寒凉:

不是想要见他,是想到他是唯一活着的子嗣,要他回去继承大统吧?

想到这个,乘漓面色一冷,拂开老臣揪着他衣摆的手,丢下一句:“我还要问问上神的旨意。就往神殿里去了。

他在神殿内转了一圈,神君不在。于是便往御苑走去。

初三在半路上拦住了他:

“尊上正闭关呢,不能见你。

乘漓一愣:

“赤黎来人接我回去,我要禀明尊上,请她拿个主意。神使不能通融一下吗?

初三叹气着摆手:

“尊上闭关,谁都不见。

乘漓听到,心口有细碎的疼痛蔓延开来。他一把推开初三,拔腿往后山禁地跑过去。

他在石室前停下,撩起袍子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:

“乘漓求见尊上!

初三满头大汗地追上来,满脸无奈地去拽他:

“哎!你就是跪一天尊上也不会见你呀!

乘漓一把推开初三,俯下身额头重重磕在青石地板上:

“启禀上神,乘漓求见!

初三低低叹息一声,无声站在他身旁。

那石室的门始终紧紧关着,只有呜咽的风声回应着少年哀恸的嗓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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