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儿外传

冒儿王蝶儿是军事历史小说《冒儿外传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，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，作者“尘来尘去”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，梗概：29那天，媒婆走在前面，冒儿跟在她后面，让他暗暗地感到吃惊：她七十多岁了，却脚步矫健，速度极快，简直像个年轻人一样老媒婆边走边叮嘱冒儿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，不要让人家看出他是替人来相亲的虽然让冒儿心里感到万分羞愧，有一种说不出的耻辱感和后悔，但事已至此，他也只好照着老媒婆的话去做不到一个时辰，他们就来到了潘家庄，这个庄不大，不过二三十余户人家，庄前有两座山，中间有一条两米宽的道路通向庄里，刚走...

第5章 初入钱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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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儿爷爷救过钱金义还是四十年前的事，那时候钱金义的爷爷携家眷刚回钱庄没多久，娘就生下来钱金义。他们当时还跟爷爷开玩笑说，如果不是他得罪了那些奸臣被迫回了老家，他这孙子就是在皇城出生，就有高贵的身份。如今在乡下出生，成了土生土长的乡下孩子，成了平民百姓。爷爷当时就很生气，说我都成平民了，你们还要什么高贵身份，那都是虚的。再说在乡下出生有什么不好，可以与大自然为伴，与鸟兽花草为伍；在阳光下打滚儿，在草堆里捉迷藏，逗小猫玩小狗，既快乐，又命硬。而关在皇城的孩子，虽然教育不错，可没法拥有享受这些，多半体弱多病，少有乐趣。你小时候就常常生病，一次发高烧，就差点没救活呢。

听了爷爷的话，爹娘再也不敢说这些话了。

在乡下长大的钱金义也跟所有的孩子一样，从小非常顽皮、喜欢冒险，特别喜欢爬山爬树，他们常常喜欢去爬钱庄北面的鸡公山，那是一座奇拔峻秀的高山，特别是东面，树木稀少，那些像天工神斧砍伐而成的悬崖，陡峭光滑，一不小心，就会坠落，一般大人都很少上去。可这些孩子们常常把大人的警告丢在脑后，偷偷地约在一起去爬山。

有一年秋天，六岁的钱金义同两个小伙伴去爬鸡公山，他们在一悬崖边看见一棵小树上结满红红的野果儿，便想去摘下来吃。那两个小伙伴看了看悬崖，吐吐舌头，不敢爬上树。钱金义便骂了他们一句胆小鬼后，不顾他们的劝阻，自告奋勇地顺着悬崖斜坡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树。他边摘边吃，还不时地扔给小伙伴。最后又装满了口袋，才准备爬下树。

可没想到的是上树容易下树难，当他好不容易爬树根部，转身抓住石岩想爬上来时，那些碎石块像泥土一样很容易松动，还没待他抓牢就破土而出，又从他手中坠落，落在山谷里，一点声音也没有。他努力了许久，还是没办法爬上山顶，只好又爬回到树上。可那棵树太小，承受不了他长久不动的重量，也开始晃动起来。望着脚底下万丈深渊，吓得他哇哇大哭起来。

那两个小伙伴也束手无策，急得像蚂蚁一样团团转。后来他们想出一个办法，跑到钱庄方向的山头上，一起对着钱庄大声呼叫：“救命啊！救命啊！——山风把他们的声音推送到钱庄，但没有人过来。正当他们感到绝望之际，一个手提砍柴刀、长得非常壮实的青年便朝他们走来了，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，他们赶紧把他带到那悬崖边，只见钱金义仍抱着树干哇哇大哭。而树也摇晃的越来越厉害。哪青年人一看，赶紧扔掉手中砍柴刀，两手抱住斜坡上一块大石，然后把一条腿伸给钱金义，让他抱紧他的腿，然后他就一点一点地往上爬，最后又在两个小伙伴的帮助下，终于成功地爬上山顶，让钱金义脱险了。

这青年人就是冒儿爷爷。当时他正在山腰上砍树，突然听到孩子们的呼叫声，料到可能发生了险情，才顺着他们呼救声赶过来，救下了钱金义。

为了表示感谢，钱金义父亲给冒儿爷爷送来一百两银子，但被他绝了。钱金义父亲便承诺日后他们家有什么困难，可去找他们，他们也会帮助他们，以报他救钱金义命之恩。

事实上，在钱画被抓之后，钱金义也想尽办法，想保住他的命，最终还是无能为力。在冒儿成了孤儿后，钱金义又想收养他，但当时冒儿奶奶没答应，她说她还活着，有能力抚养孙子。他只好作罢，又想出资送冒儿念书，冒儿奶奶倒也没拒绝，只是说这些钱以后会慢慢还给他。可是冒儿只上了两年学堂就不愿上了。无论钱金义，还是奶奶怎么劝也没用。最后，奶奶没办法，又想着这是钱金义资助冒儿上学，心里总有些别扭，只好由着他了。

虽然没再念书，冒儿倒也懂事了许多，不再那么贪玩，经常帮奶奶做一些力能所及的活，比如割猪草、打水，扫地什么的。

前些日子，受了风寒，身体本来虚弱的奶奶终于病倒了，且日益严重，估计自己时日不多，才决定把发生在儿子身上的事告诉孙子，更重要的怕自己死后冒儿没人照顾，也活不久，决定找个人收养，而最合适的人也只有钱金义。

当然，有一些远亲也表示愿意收养冒儿，但他们都有孩子，而且生活也很困难，再养一个就更困难了，她没答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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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那天奶奶告诉了爹娘的事情后，第二天，冒儿便被奶奶带到了钱府。钱府院门外有一对高大的石狮，钱金义在不远处观看在地里干活的工人，这些地都是都种着名贵绿茶，“只有把活干细干好，才能多产，才有效益。这也是钱金义给长工开会时常说的一句话。冒儿奶奶跟他说明来意，恳求他收养冒儿。钱金义看了看冒儿，脸上便露出喜色，马上一口答应了，他说的这条命都是冒儿爷爷给的，恩重如山，他一定会把冒儿好好抚养长大。钱金义是含着眼泪说这话，让奶奶也放下心了。

这是冒儿第一次来到钱府，能走进钱府的人不多，小孩就更不用说。他们都对这个深院大宅既感到好奇又充满敬畏，里面住着不只是主人一家，还有几个仆人、女婢和长工，还养了一条凶猛的大狗。毕竟这是朝廷官宦的府上，不是谁随便就能进来的，还有就是钱金义有个独生子，叫钱不卡，瞎了一只眼，是三岁时玩鞭炮炸坏了，因为他相属鼠，孩子们都称他为独眼鼠。其性格乖戾暴躁，很难与人相处。平日也很少出来，出来了也没孩子愿跟他玩，因为他喜欢跟他们吵架，而且蛮不讲理。钱庄的孩子跟他玩过一次后，都不想再跟他玩二次了。钱金义夫妇对这个孩子也是没办法，特意在府上办了个学堂，请来老师教他念书，也严格让他出府，免得又惹事生非，给钱府造成不良影响。

让冒儿感到意外的是，不仅仅钱府夫妇喜欢他，钱不卡也不排斥他，甚至非常欢迎他；他大冒儿两岁。那天见到冒儿奶奶把他带来，就很高兴地对爹娘说，以后我总算有个玩伴了。钱金义夫妇也暗暗地松了口气，觉得儿子有了冒儿陪伴，也不再孤独了，也许会慢慢地变得懂事起来。在钱庄也只有冒儿适合做他的朋友。

然后，钱不卡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冒儿的手去参观钱府。让冒儿觉得他有炫耀之意，但他还是很乐意地跟他去了。这是一座占地十余亩的大宅院，东面两层楼是主人一家的主房，只见房顶四角微翘、绿檐红柱、雕梁画栋，非常大气美观；门前两边有几棵参天古柏，像一把把巨大的绿伞伸出了墙外；北面是一排青砖平房，住着仆人、女婢和长工，其中有一间是厨房；南面一排平房，有一大半堆放着柴火，一小半是马厩。冒儿看见里面有一匹白马和两匹红马。有个上了年纪的仆人正在给马喂食，食料是干草。南面就是进来的大门，大门两则一面是牛棚羊圈，关着五头牛和十二只羊，另一面则狗窝鸡舍，有一条大狗和几十只鸡。院子中央是有一座水池，四四方方，足有半亩地大小，四周有木质围栏，池水清澈，有莲叶散布水面，可看得见有各种鱼儿在游动；湖中间是座假山，山上有凤尾竹和芭蕉；湖边有一座精致的八角亭，红柱蓝瓦，有石凳石桌，一只红灯笼悬挂在亭子中间。几只猫在院子里窜来窜去，不时地喵喵地叫几声，惹得那些鸡狗牛羊也不时地叫几声，让偌大的庭院显得非常热闹。

冒儿心想，难怪钱不卡不太喜欢去外面玩，原来他家这么好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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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观完院子后，钱不卡又把冒儿带进正房，这是他们一家人住的房子，两扇漆朱大门朝两边敞开，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去——这是布置得素净清雅的大厅，正面摆放着红木制作的八仙桌，两旁各摆放一把精致美观的红木椅，在八仙桌后靠墙是一条长长案台，涂着黑色生漆，发出暗幽幽的光泽；案台上摆放着各种造型的铜器、瓷器：有七子罗汉，有观音菩萨……最中间是一座两尺高铜像，是穿着官府冒儿爷爷的铜像。铜像两边各摆放着一只瓷质青色小石狮。另有两盘腊梅，靠右边的案头放着一只香炉，几根正在燃烧的香烟雾袅袅……在案台后的木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观音图，两边各有一对联。左联为：居心中正明如镜；右联为：接物宽和蔼若春。

冒儿扫了一眼大厅四周，在西北两则还摆放着红木椅子，在大厅两边分别是两间卧房，门朝向大厅，但都关上了。钱不卡先指着右边的大卧室说那是他爹娘的卧室，然后又指着左边的小卧室说那是他的卧室，冒儿很想进去看看，想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，但钱不卡直接把他带到楼上去了。

楼上一共有四间小房，钱不卡告诉冒儿，这里除了一间空房外，另三间房分别是学堂、老师的休息室和自己的书房。

钱不卡先把他带到学堂，这也是楼上最大的房子，朝南开了一个很大窗子，可以看到远处的大山、农田……房间清洁明亮，里面摆放着讲台和学生用的桌凳。讲台是柚木制作的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装线书和毛笔，三只毛笔搁在笔架上，旁边有墨盒和讲尺。

离讲台约两米远的地方就是钱不卡用来学习的桌凳。但不是一对，是三对。冒儿说你一个人念书，为何要放三对。钱不卡笑了笑说，那是他要求的，因为他一个人念书觉得有些孤独，就多放了两对，每次不耐烦时，就朝两边的空位上看看，心情就好些，仿佛有人陪他念书。

“亏你想得出来，自己哄自己罢了。冒儿不以为然地说。

钱不卡摇摇头说：“你错了，还是有效果的。冒儿没再说什么，过了一会儿，又问。

“今天不上课吗？今天是休息日，先生回家了，他每月有八天休息日；当然，他每天都会回家。钱不卡解释道。

接着，他又把冒儿带到隔壁的房间，但是房门上了锁。“这是先生的休息室，里面除了一张小床外什么也没有。但先生有个习惯，喜欢锁门，不管他有没有回家，好像里面藏着什么宝贝似的，让我进去我也不想进去呢，里面没有窗子，房门又长久关着，一打开，就有一股霉味儿传出来。钱不卡摇摇头说。

接着，钱不卡又推开中间那扇门，说这是他的书房，这房子虽然不大，但装置很雅致。只见西墙上的窗子正对着大院，可以看见院子里的一切，窗台下是书桌和椅子，桌子上凌乱地摆放着书、笔、墨盒；椅子斜置在一边。东面墙上挂着梅兰竹菊四幅图；南北面墙上各挂着两条书法条幅，其中南面的条幅上写作：书林漫步；学海遨游——字少且大，遒劲有力；北面墙壁上挂着较长的书法条幅，上面写着：万卷诗书和好友；一橧谈笑伴高人——字体俊秀飘逸，显然不是同一个人写的。冒儿识不了几个字，扫了一眼，便很快地移开目光。转回身，他突然看见门边挂着一个小笼子，像关着什么动物，走近一看，吓了他一跳，里面居然装着一只硕鼠，这是冒儿从未见到过的大老鼠，比兔子小不了多少。他惊讶地望着钱不卡，感到不解。钱不卡笑了笑跟他解释：“我是鼠年出生，对老鼠充满好感，特意养了一只。

“你真是怪啊，人家养鸟你养老鼠——我看到这玩意就怕，躲都还怕来不及呢！你倒好——把老鼠当宠物养着！冒儿瞥了钱不卡一眼说。听了冒儿的话，钱不卡笑了笑没做声。

看见老鼠那滴溜溜的小眼睛，警惕地瞪着他，冒儿摇摇头又接着说：“它长得这么丑，没有一点美感！还天生长一双贼眼。

没想到听了他的话，钱不卡便有些不高兴地说：“再丑它也是动物，我就喜欢它。其他动物我都不喜欢，因为我是属鼠的。

听了他的话，冒儿心想：“我属牛，难道也非要养牛当宠物？但他没有说出来。

这时候，那笼子里的硕鼠大概认生，见了冒儿，大概也看出他对自己的不友善的神情，便不安地上下乱跳乱蹿起来，嘴里还发出“吱吱！的尖细的叫声。

见状，钱不卡便上前拍了拍笼子，又说了句：“你别怕，他是我朋友，不，是我弟弟。说也怪，那硕鼠即刻便安静下来了。

“看来，他和它还真是有缘。冒儿心想。

然后，钱不卡又告诉冒儿，他给这老鼠取了名：地虎。还告诉他这老鼠是两年前，长工孙隼从牛棚里抓来的，他告诉大家这老鼠成精了，不但个大还凶。当时有一只猫先发现了它，想抓它，结果被这老鼠咬了一口，便吓跑了。后来被他好不容易抓住了，本想把它烤吃掉，没想到，被钱不卡见了，要去作宠物了。

走出钱不卡的书房，冒儿暗暗地吐了吐石头，心想以后再也不进这个房间了。

最后一间房是最小的房子，钱不卡推开房门，冒儿看见里面什么也没有。“以后，你住在这里，床铺会有仆人准备好。冒儿本来不想进去，听了他这话，便进去看了看，房间虽小，住一个人足足有余，而且还有个小窗子，采光也好。

“你觉得怎么样？钱不卡斜着他的独眼问他。

“好，我喜欢。冒儿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