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?!
对,死了。
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谎来。
那……他死了多久了?
我思忖了一会儿。
快八年了。
江暮年点点头,沉默了一会儿开口:那他岂不是咱们的高中同学,阿笙,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物?
你不认识,隔壁学校的。
哦……原来是这样啊。
不知为何,江暮年的语气是惋惜的,神情却是眉飞色舞。
他从来都是这样模棱两可,不给人一个准确的答复。
临近十二点,江暮年偷偷拉着我进了厨房做蛋糕。
你不是学会了吗?
还拉着我过来干嘛?
没有师父监工我出错了怎么办?
阿笙,你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吧?
我亲眼看着江暮年掏出那盒鲜红的草莓:我的肚量还没那么小,秘书给上司挡酒理所应当。
江暮年像是接受了这样的说法:施羽说想生日想吃草莓蛋糕。
江暮年,你……我欲言又止,算了。
他好像忘记了,我对草莓过敏。
原来十年如一的感情,不过短短数月。
我强撑着瘙痒难耐教他做完了蛋糕,最后完工时江暮年笑得合不拢嘴。
我望着他明媚的笑出了神。
印象里看他这样肆意,还是在我十八岁的生日。
可十八岁再也回不去了,和我们一样。
我在大家的欢声笑语里狼狈地逃跑了,无人发现。
到了医院时我被医生劈头盖脸一顿责怪。
你真是不要命了,全身起红疹子这么严重了怎么才过来!
对不起呀医生,这是最后一次。
就当是我为了十年的友谊,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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