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泛酸的眼顺着声音跟上去。
“修霖，你看我穿这身嫁衣美吗？”
林玖儿穿着我大婚时的婚服，媚眼如丝望着顾修霖。
当初为了让我成为天下最美的新娘，顾修霖亲自到江南聘请数十位顶级绣娘，日夜赶工才绣制出这身嫁衣。
这身嫁衣一直被我珍藏在牡丹园，顾修霖曾笑称要将它和牡丹园当做传家宝，代代相传。
“谁允你穿知意嫁衣，脱了！”
林玖儿低头垂泪，“今生你我无缘，我只是自欺欺人穿一穿嫁衣都不行吗？”
“修霖，就让我做你一个月的新娘好不好？你难道不喜欢吗？”
在林玖儿祈求的目光中，顾修霖败下阵来，两人穿上婚服，天为证地做媒，拜天地喝交杯……
顾修霖掀开林玖儿的红盖头，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，“记住你说的话，一个月期满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！”
话虽如此，但他手上动作并未停止分毫，须臾，屋中响起暧昧的声音。
我捂着嘴，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。
他们在我的床上折腾了一次又一次，快天亮顾修霖当值才依依不舍离去。
林玖儿顶着满身暧昧的痕迹出现在我面前，“想不到沈妹妹竟然有听别人房事的癖好？”
“沈知意，何必自欺欺人？修霖心中真正爱着的人是我……”
我倔强地看着她，“那又如何，你永远是上不得台面的贱人！”
这句话触痛了林玖儿，她愤愤地盯着我，良久轻笑出声。
“沈知意，你就是条可怜虫！你就没想过太平盛世为何会出现山匪？”
我猛地想到一个可能，惊恐地看着她。
“对，就是你想的那样！那些山匪是修霖找来的，就是为了在你面前演一出戏，好光明正大摆脱你，与我日夜厮守！”
“他说你肚子上的纹丑陋至极，令他反胃！他最喜欢和我缠绵……”
“昨晚你也听见了，他说接下来一个月要日日与我住在玖园，做真正的夫妻！”
我瘫软在地，看着林玖儿得意的笑心已麻木如灰。
“我祝你得偿所愿，祝你们百年好合！”
当晚我收拾行装，转身上了南渡的船，只留给顾修霖一封和离书和一个牌位。
从此天高海阔，我与他死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