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自打车来到医院，经过医生诊断后，说我是旧疾复发。
幸好来得及时，如果再晚一些的话，恐怕会有截肢的危险。
我脸上满是苦涩。
幸好自己不惜以辞职为代价，赶来医院看腿。
如果再被顾北辰和女秘书耽搁下去，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了。
5
经过治疗之后，我左腿的疼痛终于减轻了不少。
医生叮嘱这段时间情绪不要太过激动，不然随时都有可能复发。
去拿药的时候，我恰好见到了急诊室里的顾北辰。
他躺在病床上，脸色红润，一点也没有犯病的样子。
柳如烟陪护在一旁，满脸关切，眼中全是温柔。
“医生，他的病怎么样了？”
“你男朋友目前看来一切正常，如果不放心的话，可以再多做几项检查。”
“那就赶紧做吧，不管花多少钱，一定要保证他的健康！”
“好，我这就安排。”
我自嘲一笑，拄着拐杖，一瘸一拐地朝收费处走去。
……
晚上九点多，柳如烟回来了。
我还是像往常那样，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看电视。
见我似乎并无异样，她问了句：“怎么样，腿还痛吗？”
“没事。”
“既然没事，为什么会有拐杖？”
“我想备就备，跟你没关系。”
柳如烟的眉头一下蹙了起来：“萧凡，我是在关心你！”
“谢谢你的关心。”
我拄着拐杖站起身来：“时候不早了，我该休息了，今天晚上我们继续分床睡吧，对了，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离婚？”
柳如烟一怔，然后抿起嘴唇：“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？”
“既然不爱，为何不放手？”我淡淡地说道，“顾北辰才是你最关心的人，离了婚之后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在一起了，挺好的。”
柳如烟提高了音调：“我是关心他，可是关心不是爱情！”
“关心不是爱情，但恩情更不是爱情，柳如烟，麻烦你清醒一点吧。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我知道你之所以嫁给我，是为了报当年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这么多年过去，什么恩都已经报完了。”
“既然你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，没必要吊死在我这棵树上，我给你追求幸福的权利。”
“大家好聚好散吧。”
柳如烟表情变幻，眼神复杂。
双方沉默许久后，她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明天是我爸生日，如果你真想离婚的话，自己跟他说。”
“行。”
就在我准备回房间的时候，柳如烟又说道：“对了，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“什么事情？”
“北辰住的小区停电了，要来我们家住一晚上。”
我停下了脚步，拄着拐杖的手，微微颤抖。
“是他要求的，还是你邀请的？”
柳如烟迟疑了半秒，说道：“是我邀请的。”
6
“停电而已，自己找个酒店不就行了，为什么要让他住到我们家？”
“何必浪费那个钱，我们家不是有多余的空房间吗？”柳如烟理直气壮地说道，“小时候北辰也经常来我家过夜，我们还睡在一张床上，这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没错，在你心里，这些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淡淡地说道：“你让他来吧，我走就是了。”
柳如烟一愣：“你去哪？”
“给你们腾出房子，腾出空间，免得当你们的电灯泡。”
“萧凡，我发现你这个人，怎么越来越喜欢无理取闹了？”
“我无理取闹？”我强忍怒意，“你都把小情人请家里来了，难道还要我笑脸相迎吗？要不要再给你们买几个套回来？”
“北辰是我弟弟，我们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些龌龊关系！”
“有没有，你心里比我更清楚。”
我拿上手机，拄着拐杖朝玄关走去。
一开门，就见到了那张令我无比厌恶的脸。
顾北辰面带微笑，彬彬有礼地说道：“晚上好萧哥，不好意思啊，今晚要打搅你们了。”
不用猜我都知道，他已经在门外站好一会，肯定听到了我和柳如烟的争执声。
冷冷地看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让开。”
顾北辰假装诧异：“萧哥，都这么晚了，你还要去哪啊？”
“用不着你管。”
“你腿脚不方便，我扶着你去吧。”
他假惺惺地伸手来扶我。
“别碰我！”
听到这话，柳如烟秀眉皱了起来：“萧凡，北辰也是一片好心，你能不能对他客气点？”
“姐，你就别责怪萧哥了，都怪我不好，不应该提出到你们家住一晚的。”
我瞳孔微微一缩，扭头看向了柳如烟。
被拆穿的柳如烟没有半点心虚，反而勇敢跟我对视：“就算是北辰提出来的，那又怎么样，我也是这个家的主人，难道我没有决定权吗？”
我没有吭声，与顾北辰错身而过，离开了这个家。
“姐，萧哥这是要去哪啊？”
“别管他，爱去哪去哪！”
柳如烟赌气般用力关上了门。
“北辰，你肚子饿不饿，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？”
“好啊，几年没吃过姐下的面了，真怀念啊……”
我走出小区，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下，呆呆看着大马路上的车来车往。
心情越来越烦闷，手下意识地伸向口袋，却摸了个空。
这才想起，自己已经戒烟很久了。
因为柳如烟不喜欢烟味。
为了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，我放弃了很多很多。
朋友，爱好，习惯……
结婚这么多年，每天都在围绕着她转，就像一颗卫星一样，永不停歇。
“老公，明天的早餐，我想吃太阳蛋。”
“老公，快递到了，去帮我拿一下。”
“老公，家里没我喜欢吃的水果了。”
“老公，明天陪我去看演唱会吧。”
“老公，腿好酸啊，快帮我揉揉。”
……
7
想不到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，换来的却是背叛。
再多的努力，也抵不上顾北辰深情地叫一声姐。
呵呵，以为找到了真爱，能幸福一辈子的我。
其实只是活成了一个笑话。
唏嘘良久后，我拿起手机，拔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过的号码。
“喂，刚子，有空吗，能不能出来陪我喝几杯？”
王刚是我发小，和我一样，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。
柳家看不起我，更看不起我的朋友。
所以跟柳如烟结婚的那一天，我没有给任何人派请帖。
王刚知道这事之后，自觉疏远了我，而我也没再联系过他。
今晚接到电话后，不到二十分钟，他就驾车赶到了我身边。
没有任何寒暄，也没提任何关于柳如烟的事，我们找了个地方，痛痛快快地畅饮了一番，直到深更半夜。
醉得人事不省的我，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，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。
隐约记起，是王刚帮我开的房。
面露苦笑，正想打个电话跟他道谢时，柳如烟发了条消息过来。
“中午我爸寿宴，别迟到了。”
看看时间，已经快十二点了。
我随便洗了把脸，拄着拐杖出门打车。
从结婚到现在，我只去过几次柳家，每次都被白眼相待。
柳家上下，包括佣人在内，没一个瞧得起我的。
而我为了照顾柳如烟的心情，每一次都默默忍受，没有半句怨言。
不出意料，出租车在大门处就被拦了下来。
身为姑爷，保镖肯定是认识我的，但他们依旧不肯放行。
无奈之下，我只能下车步行。
此时天上下着小雨，我连伞都没有，任由雨水淋湿自己。
柳家庄园很大，就这一段距离，也有个两公里左右。
我拄着拐杖刚走到一半，身后突然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，还有不耐烦的喇叭声。
我急忙靠边，下一秒钟，一辆跑车疾驶而过，带起的泥水溅得我满裤子都是。
这辆跑车我认识，是小舅子柳如风今年生日时，柳如烟送给他的。
在诸多柳家人中，柳如风对我的恶意是最大的，没有之一。
他一直耿耿于怀，自己貌如天仙的姐姐，怎么会嫁给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？
真是老天没眼。
当跑车停下来后，我远远望去，看到副驾驶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是顾北辰。
他和柳如风勾肩搭背，有说有笑地走了进去。
我心冷如铁，继续拄着拐杖，一步一步朝前走。
等到了柳家，宴席都已经开始了。
柳如烟和顾北辰坐在一起，神态亲密，挨得像个连体婴一样。
跟往年差不多，席上每个人看我，都是不屑和冷漠的眼神。
柳如风阴阳怪气地说道：“姐夫，今天可是我爸的寿宴，你咋才来啊？”
柳如烟也皱起眉头看我，眼中全是不满。
顾北辰的嘴角，则勾起了一个邪魅的弧度。
他坐的位置，原本是属于我的。
柳父冷冷地说道：“哼，浑身脏兮兮的，像个乞丐一样，只会给柳家丢人现眼！”
“萧凡，这里已经没有你的座了，去跟下人们一起吃吧。”
我神色淡然：“不用了柳叔叔，我今天来，不是为了吃这口饭的。”
柳父一怔：“你叫我什么？柳叔叔？”
“没错，我要跟你女儿离婚。”
8
我将一份文件扔到了摆满山珍海味的酒席上。
“这是离婚协议书，柳如烟，我已经信守诺言，你把它签了吧。”
“放肆！”柳父重重一拍桌面，“萧凡，你把我女儿当成什么人了，想娶就娶，想离就离？”
我还没说话，柳如风已经笑道：“别激动啊爸，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？”
“萧凡娶了我姐，本来就是高攀了。”
“因为这事，我们柳家差点成了江城的笑话。”
“既然他主动提出要离婚，那就如他所愿好了。”
“姐姐还年轻，就凭她的条件，找个乘龙快婿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。”
“我觉得北辰就很不错。”
“无论家世还是人品，跟姐姐都是郎才女貌，天作之合。”
听到这话后，顾北辰露出了腼腆而羞涩的表情，柳如烟也是俏脸一红。
柳父脸色稍缓，冷哼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我同意你们离婚。”
“但有一个条件，你必须得答应。”
我淡淡地说道：“不用说了，离婚协议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，我净身出户，不会要你们柳家一分钱。”
此话一出，柳家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他们做梦也没想到，我为了离婚，甘愿放弃一切。
“哟，萧凡，想不到你还挺有觉悟的嘛？”柳如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，“看来我姐没白养你这么多年，真乖啊。”
我紧咬牙关，默默攥紧了拳头。
柳如烟眉头皱起：“小风，你少说几句。”
“少说不了一点，姐，有些话我憋心里很久了，萧凡这家伙，就是个臭不要脸的！”
“当年你落水被救那事，我琢磨了许久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”
“十有八九是这小子设的圈套，然后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，就为了博得你的好感。”
“后来大学毕业，他不去别的城市找工作，偏偏要来江城，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？”
“别看萧凡样子憨厚老实，其实一肚子坏水，他这次主动提出净身出户，演的不过是苦肉计罢了。”
“他压根不想跟你离婚，就是为了恶心北辰。”
“这种阴险狡诈，卑鄙无耻的小人，就不应该出现在我们柳家。”
“看到他我就想吐！”
柳如风越说越来劲，甚至站起身来，指着我的鼻子骂道：“萧凡，你别以为拄个拐杖装残废，就能博取我姐的同情心，你就是个没爹养没娘教的垃圾，蛀虫！”
“这么多年来，要不是我姐照顾你，维护你，每次都在爸面前说你的好话，你特么早被赶出公司了！”
“听好了，今天不是你把我姐休了，而是我姐把你休了，出了这个门之后，如果你敢到处乱嚼舌根，诋毁我姐和北辰声誉的话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！”
没爹养没娘教六个字，深深刺痛了我的心。
我强忍怒意，冷冷地看着他：“你想怎么个收拾法？”
“就像这样。”
柳如风拿起茶壶，将里边的水全部倒在了我的头上。
“大家看看，这家伙像不像一条狗啊？”
“像，像我小时候养的那条土狗，只要给块发霉的面包，就会乞尾摇怜的那种。”
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
柳家人哄堂大笑起来，唯有柳如烟笑不出来。
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，伸手抓起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海参，连汁带肉全扣在了柳如风的脸上。
“妈呀！烫死我了！”
9
柳如风捂脸惨叫，脚步踉跄，看到这一幕后，柳父彻底怒了。
“敢动我儿子，真是好大的狗胆，来人啊！”
两名体膀腰圆的保镖一拥而上，想要将我制住。
我豁出去了，抡起拐杖奋力反抗。
不但将两名保镖打退，更是将满桌菜肴全部扫到了地上。
原本热闹的寿宴，这下变得更热闹了，柳家人的尖叫声不绝于耳。
他们怎么也没想到，一直逆来顺受，老实巴交的我，居然也敢反抗。
更多的保镖冲了进来，我双拳难敌四手，最终还是被按住了。
左腿上也挨了一棍狠的，剧痛差点让我当场昏厥过去。
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，柳父怒不可遏。
被顾北辰搀扶的柳如风，更是歇斯底里地大骂道：“给我往死里揍，出了人命我负责！”
保镖们面露狠色，正要动手时，柳如烟大喊一声：“住手，放开他！”
柳父愣住了：“小烟，你这是干什么？”
柳如烟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爸，别逼我跪下来求你，放开萧凡！”
虽然柳父是一家之主，但他向来溺爱女儿，若非如此，当年也不会答应我和柳如烟的婚事了。
一脸无奈的他，只能挥了挥手：“都退下吧。”
保镖们松开手后，没有拐杖的我一个踉跄，差点摔倒在地。
“萧凡，你没事吧？”
柳如烟急忙上前搀扶我。
我脸色苍白，死死按住左腿的旧伤处。
“柳如烟，我用不着你可怜，走开！”
“萧凡，你闹够了没有？”柳如烟银牙紧咬，“今天是我父亲寿宴，我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，跟你和好的。”
“可你看看你自己，到底干了什么好事？”
我额头青筋直冒：“是你弟弟逼我的！”
“我知道，所以我才没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！”柳如烟说道，“看在我的份上，别再闹了，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“不管怎么样，我都不会跟你离婚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之后，柳家人面面相觑起来，而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顾北辰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。
柳如风嚷嚷道：“姐，你可得想清楚了，萧凡这王八蛋……”
“叫姐夫！”
柳如烟瞪了他一眼，美目冰冷如霜。
柳如风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，当场怂了。
就在大厅一片死寂的时候，我推开柳如烟，将地上的拐杖捡了起来。
“柳如烟，不管你答不答应，这个婚我离定了。”
“我们之间，已经彻底结束了。”
我拄着拐杖，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。
刚走两步，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就从裤管处滴落地板，红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。
“老公，你流血了！”
柳如烟眼眶瞬间红了，再次追上来搀扶我。
我也再次推开了她。
“流血不算什么，因为心已经死了，人也麻木了，我一点都不疼。”
“老公，别说了，我先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用不着，你还是留下来照顾顾北辰吧，他比我更需要你，你俩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。”
“柳如烟，祝你们百年好合，永远幸福。”
“请你别再叫我老公了，再见。”
柳如烟嘴唇嚅动，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……
10
我最终还是一个人离开了柳家。
当走出大门口的时候，我的左腿已经彻底麻木，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。
雨恰好也停了。
天色放晴，阴云散开。
一缕灿烂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，暖暖的，很舒服。
一辆SUV停在我的面前，车窗降下，露出王刚那张熟悉的胖脸来。
“老萧，上车，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我笑了笑，开门上车。
“你跟柳家大小姐怎么样，真离了？”
我很诧异，问他咋知道的？
“咳，你小子昨晚马尿喝多了，啥事都往外吐，拦都拦不住，我能不知道吗？”
我面露尴尬，然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。
“离了，从今天开始，我跟你一样，都是单身汉。”
“单身汉好啊，想干啥就干啥，再也不用被婆娘管束了。”
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柳府，微笑着点点头。
“确实，单身挺好的。”
……
我再也没过回公司上班，听同事说，顾北辰第二天因为左脚先踏进公司，被炒了鱿鱼。
柳如烟最终还是没有签离婚协议，无奈之下，我只能搬离自己家，打算分居满一年后，再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。
收拾东西那天，柳如烟拉着我的手，跪求我的原谅。
她再也没有冰山总裁高高在上的模样，哭得梨花带雨，眼睛都肿了。
可我心如止水，看都懒得看她一眼。
“老公，我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”
“我已经跟顾北辰划清界线，并且让他滚回国外！”
“我爱你，我真的很爱很爱你，我不能没有你！”
我冷冷地说道：“你不是爱我，只是习惯了之前的生活，我一直以来的贴心照顾罢了。”
“不，我想得很清楚，我是真的爱你，当初嫁给你，根本不是为了报恩，而是我动真情了！”
“你真情还是假意，跟我没有关毛钱关系，因为在你接受顾北辰戒指的时候，我的心就已经死了。”
柳如烟声嘶力竭地说道：“那不是什么戒指，只是一个破拉环而已！”
“呵呵，对于我来说，戒指还是拉环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当着数百人的面，并没有拒绝他。”
我甩开她的小手，拖着行李箱朝外走。
柳如烟急了，冲上来想要抱住我，膝盖却不小心磕在茶几角上，顿时鲜血直流。
尽管如此，她还是强忍疼痛，想要阻止我离开这个家。
我直接将她推倒在地上，重重地关上了房门。
砰！
一声巨响后，屋里传来了绝望的号啕大哭。
11
我面容平静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我拉黑了柳如烟，独自一人回到老家。
每天在海边钓钓鱼，抓抓虾，再开个直播什么的，收入比之前打工翻了好几倍。
听王刚说，柳如烟发了疯一样找我，都快把整个江城翻过来了。
我听到时只是笑了笑。
正式离婚之后，我与一名本地渔民的女儿走到了一起。
她没有柳如烟漂亮，也没有柳家有钱。
但温柔体贴，让我真正感受到了被爱的幸福。
不知什么时候，直播间里多了个神秘女粉，名叫小烟。
她每天只刷礼物，从不说话，默默看直播。
我播多久，就看多久。
经常一掷千金，牢牢占据榜一位置。
一天妻子好奇地问我，是不是认识这名女粉？
我搂着她，面露微笑。
“认不认识，都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“人这一世，总有几分遗憾的。”
妻子也笑了，问我的遗憾是什么？
“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，就是没有早点遇到你。”
说完之后，我将小烟踢出了直播间，并永久拉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