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识地想要反抗,但已经75岁的我,身体被病痛折磨得虚弱无力,根本使不上劲。
他冷哼一声,“少耍花样!让你家孩子送钱过来!”
我身体一僵,神色有些怅然:“我……我没有孩子……”
壮汉一听,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:“哟!原来是个老绝户啊!”
张凤也跟着附和:“哼!你祖上一定干了什么缺德事,才让你成了绝户!”
我喘着粗气,声音里带着着急:“我现在真的没钱!你先放开我,我想办法找人借钱!”
说完,我又向他展示我的化疗单子:“你看,我得了肺癌,一直在做化疗,我现在自己手上真的没钱了。”
他听都不听,一把就撕碎了我的化疗单,我的手机也被不慎打在了地上。
“哟,能报销挺多的呢,你是不是偷刷了人家医保卡了?”
他捡起我刚刚掉在地上的手机,冷笑着说道:“别耍花样!没钱?现在网上不是有很多平台可以借网贷吗?你借点网贷不就行了!”
我下意识拒绝:“网上都说了,那是违法的!那种高利贷怎么能借呢?”
他却毫不理会,猛地挥起手臂,狠狠一拳砸在我的脸上。
“屁话真多!老绝户赔不起30万就跪着爬出去!”
3
我的鼻血瞬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滴落到了地上。
我佝偻着护住胸前的药袋,却抵不住壮汉铁钳般的手。
他拎起我褪色的大衣领口,沫星子喷在我脸上,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:“老畜生!我儿子正在开颅30万,一分也别想少!不然,老子拆了你这把老骨头!”
周围的人一边拍视频,一边起哄:“给钱!给钱!给钱!”
那十几台手机镜头对着我,如同黑洞洞的枪口。
我被用力压制住,挣扎间后背重重撞上导诊台,腰侧那道贯穿伤疤暴露在众人眼前——那是当年在越南战场上被子弹贯穿的伤口,形状看起来像个翅膀。
拉扯之间,腰侧那道贯穿伤疤又被狠狠撕开,脓血渗进洗得发黄的棉布衬衣。
壮汉看到后,朝我吐了口口水:“我呸!大家快看看啊!这老流氓还纹身呢!果然不是好东西!”
张凤发出尖锐刺耳的笑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