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入河道深处，冰凉的河水漫过头顶。
我大喘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。
幸好是梦。
封璟坐在一旁桌椅处理公务，见我醒来，露出重逢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。
心中悬空的巨石终于落地，我回以一笑向他道谢：“谢谢你，封璟。”
“恭喜啊，猫死了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。
封璟眸色深邃凝视我，句句如剑剖开我的心：“委屈吗？
“无助吗？
“愤怒吗？
“是不是天都塌了？
“给我好好记住这种感觉，这根本不及我当时十分之一。”
我的泪夺眶涌出，一滴接着一滴在下颌汇聚滴落。
“我不信。”
我掀开被子仓惶间被绊住摔下床。
“骗我……你一定在骗我！”
封璟打开抽屉，拿出一方铁盒：“你不知道吧，猫这么小，烧不出多少骨灰。”
我疯了一样冲上去夺走，用尽力气抱紧铁盒，想将其融进身体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你救了我，我却没护住你。”
“几年不见，艾大小姐倒是学会了知恩图报，真可惜，被你害死了。”
“明明是你……”
我冲上去狠狠拽住封璟衣领，有泪落在他衬衫瞬间消融。
“是你安排了那些人，故意跟了我一路看戏。
“我用一切换你双腿痊愈，我欠你的早都还你了，还不够吗？”
封璟眼眸一震，反握住我的手：“艾乃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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