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错?搞搞清楚,那是我爸妈给我买的婚房!住进来一堆人什么意思?况且这件事你跟我商量过吗?我还算是你的老婆吗?”我甩开他的手。
陈家栋见我发火,一把抱住我,“好好,我们去和爸商量,别住那么多人,影响我们新婚生活。”
“你不说,难道要我去说?陈家栋你能不能清醒一点,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孝顺你爸妈,但是这不代表你要当一家人的血包吧?
那你们家要是没你呢?我爸妈要是没给我买婚房呢?难道他们就不活了?”
“好好好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我会处理好一切的,所以你别一生气就回娘家,让我在你爸妈面前怎么抬起头?”半哄半抱着,我被陈家栋又劝了回去。
2
我被陈家栋哄着拉回家向公公低头道歉,公公仍旧对我爱理不睬的,直到晚上睡觉分房间才开始发话。
因为公公婆婆他们一家子全都要住家里,两间客房可挤不下他们大大小小七个人。
公公婆婆嚷着要睡主卧,家梁一听也要一间客房,要和他女朋友一起。
于是公公拍板分房间,“晚上我和你妈要住主卧,你们俩睡客厅吧。剩下的房间让两姐妹们带着孩子住。”
好么,他们张张嘴就把我的房子瓜分完了。
但是转念一想,这几天把他们哄开心了,他们说不定会早点儿回老家,陈家栋在中间也不难做。
于是我微笑着看他们分好房间,只在最后插嘴道,“家栋最近上班挺忙,睡客厅不舒服影响他工作。我和家栋晚上去睡酒店就好了。”
婆婆一听立刻不乐意起来,“睡什么酒店,家里睡不得你了。家栋才赚几个钱,让你天天这样败家?要睡你自己花钱睡去,家栋不准去。一家人就是要住一起!”
婆婆话里话外完全没有把我当作一家人,从进门就没给过我好脸色,再加上陈家栋此刻也表示他可以睡沙发,让我独自去住酒店,一整天的生气委屈都汇聚此刻。
当初结婚时,公公婆婆还对我和颜悦色,各种夸赞不绝口。
再次见面对我的态度确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,我完全想不明白。
我最后还是去酒店住了几天,陈家栋要尽孝心,几天来就一直在家睡沙发。
我心疼家栋睡不安稳,没忍过三天就回家了,想着劝他晚上和我一起住酒店。
却不料在家里看到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--于婷婷,挽她着长发在厨房忙活,俨然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。
看她和公公婆婆熟稔又亲切的样子,不是陈家人胜似陈家人。
于婷婷是和陈家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居,也是陈家栋的初恋。
早在我嫁进陈家第一天,就有热心肠的亲戚在我耳边嚼舌根,和我讲述过她和陈家栋之间两小无猜的动人爱情故事。
当初我才是陈家栋娶的新娘,我可以大度地表示不在乎他的前任。
可是现在她居然都登堂入室,在我家住了好几天,伺候我的公公婆婆,为我的丈夫洗手作羹汤,这么大个人出现在我家,陈家栋居然还瞒着我几天只字未提。
“这谁啊?我们家来客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儿的?”
婆婆见我面色不虞,竟哧笑一声,“我们老两口吃不惯城里菜,我就拍板让婷婷来做饭,顺便照顾家栋。不像一些人,家栋那么忙都不知道体谅他,还让他一个男人做饭。。
陈家栋也在旁边帮腔,“佩佩你别多想,婷婷就是碰巧过来住几天,她做饭好吃才让她下厨做两道,我最近太忙才忘记和你讲,你别误会啊!”
此刻,我的委屈像吹气的气球胀大到了极限,婆婆和陈家栋的话像一根细针精准扎中了我。
泪水夺眶而出,我控制不住声线颤抖着问陈家栋,“你什么意思?陈家栋,你现在心里是有我还是没我?”
陈家栋叹了口气,拉着我离开家门下楼。
走到一处角落,他抱住我轻轻拍我的后背安慰道,“我知道你难过不开心,其实我爸妈这样子也是因为我一直没能挣一套自己的房子,这次家梁结婚,老家的房子给了他我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捧着我泪眼婆娑懵懵懂懂的脸,陈家栋替他爸妈辩道,“他们真的只是想让婷婷来这里帮帮忙,我也拧不过他们,谁叫我连栋房子都没有呢!老婆,你受委屈了,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她的,我只爱你。”
我真的一秒都不想再体会这样被挤兑的感觉了,我紧紧抱住陈家栋,下定决心道,“老公!下周一我们就拿着房产证去改名字,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婚房,改成你的名字公公婆婆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陈家栋一脸惊喜的看着我,“吧唧”一口亲在我脸上,“改完名字我就劝爸妈他们回乡下去。”
当天晚上,陈家栋拉着他爸妈在房间里说了半天话,于婷婷就离开了我家,我也终于能在家里安稳的睡上一觉了。
第二天全家人要出去逛动物园,我总觉得不舒服,便独自留在家中睡觉。
一家醒来已是下午三点,还没到家人回来的时间,客厅却传来窸窸窣窣的人说话声音。
想起前段时间新闻上的入室抢劫案,我吓出一身冷汗,锁上卧室门后大气不敢出,悄悄打开客厅角落的宠物摄像头。
接下来的一幕彻底颠覆了我对我的丈夫的了解,并向我揭开了我这段婚姻的真实面目。
“婷婷的住处搞定了吧?”
“搞定了,妈你给她多搞点容易怀孕的药吃吃看,我争取让你明年抱大孙子!”
“还大孙子呢,你有房子养吗,小佩娶回家都一年多了吧,孩子没生一个,房子也没搞到手,你说说你都干出什么名堂来了。”
“娶她就是看中了有房子,我都哄好了,下周一我们就去改名字,房子马上就到手啦,妈你等着享福吧。”
这段话一字不落地刻入我的脑海中,我如坠冰窟,全身似乎被冻到僵硬,无法动弹。
我在床上枯坐了许久,摄像头不知道何时自动熄屏关机,才意识到陈家栋出轨,并且他们一家人正在客厅密谋夺走我的房子这一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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