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什么,陈恪猛地转头看向沈清雪,犀利的眼神带着一丝质问。
“你不是说那天见过时宜,她和苏若还有谢鸣待在一起吗?”
那个时候,姜时宜已经在机场了,沈清雪根本不可能见到她才对。
“我......我.......”
沈清雪后退了两步,眼神有些闪躲,支支吾吾地解释。
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看错了吧,而且,阿恪当时看见照片不也认为那是姜小姐?”
陈恪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,心中只剩下满满的懊恼和悔恨。
如果他足够相信时宜,如果他当时坚定一点,或许还有机会赶到机场,阻止她的离开。
“阿恪,别难过了,以后有我陪着你。”
沈清雪小心翼翼地靠近他,轻声说道。
陈恪却完全没有触动,眉头猛地一拧,语气里多了几分疏离。
“沈小姐,我现在不想见到你,请你马上离开。”
沈清雪还想说些什么,却见他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,只能善解人意地说:
“好,你冷静一下,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转过身,原本楚楚可怜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狰狞起来。
那该死的贱人,都已经走了,为什么还阴魂不散。
很快,沈清雪深吸一口气,在心里安慰着自己。
没关系的。
陈恪和陈明睿现在只是不习惯而已,等过些日子,就会慢慢接受她了。
沈清雪离开后,小刘还没有走,而是一脸欲言又止地看向陈恪。
“还有什么事?”陈恪揉了揉眉心。
小刘迟疑一瞬,才咬着牙道。
“陈总,你让我查的当年那件事,已经有结果了。”
陈恪浑身僵硬,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住了。
他和姜时宜开始得并不光彩,可以说,如果不是那晚的情迷意乱,他们根本不可能结婚生子。
当时的姜家又恰好出了事。
陈恪一直觉得那晚是姜时宜的阴谋,故意下药就为了嫁给自己,所以结婚七年一直对她不冷不热,甚至可以说是恶劣。
但如果一切与她无关呢?
陈恪根本不敢细想下去。
他的双手用力攥紧,张了张嘴,艰难地挤出一个字:“说。”
小刘同情地看了他一眼,缓缓开口。
“我们顺藤摸瓜,找到了当年下药的那位服务员,他说给他药的是一名男子,而不是姜小姐。”
四周陷入一片死寂。
陈恪愣愣地站在原地,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小刘刚才的话。
不是姜时宜。
她没有下药,更没有处心积虑地设计。
那他这些年,到底对自己的妻子做了什么?
巨大的冲击和接连打击之下,陈恪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身形不受控制地晃了晃,几近站立不稳。
小刘眼疾手快,立即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。
“陈总,您振作点。”
陈恪此时已经完全听不见了。
一想到自己曾经对姜时宜的种种恶行,心中的后悔和愧疚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突然,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无名指处的结婚戒指上。
想到过往的种种,陈恪彻底红了眼眶。
“时宜,我知道错了,回来好不好?”
他喃喃自语着,话语里满是卑微和哀求。
......
姜时宜还不知道陈家的变故,就算知道了,也不会有什么反应。
她已经决定放下过去,开启新的生活。
这天。
姜时宜刚帮贺清清治疗结束,就听见楼下传来响声。
她抬起头,刚好对上一双深邃的目光。
“贺先生?”
贺津荣平时似乎很忙,除了一开始见过两面外,这几天都没有见到对方。